明义堂校验过后不久,姜家也很快收到了宫中夜宴的宴帖。
洪孝帝自小就性喜简朴,不爱奢侈,只是当今太后却爱热闹,洪孝帝虽然和太后不是亲母子,二人相处却也融洽,洪孝帝的生母夏贵妃死的早,太后无子,先皇将洪孝帝放在太后膝下长大,这么多年情谊在,也算母慈子孝。
这一回除了宴请群臣以外,众人都晓得洪孝帝还要在宫宴上授礼校验的魁首,无论对学子本人还是家族,这都是莫大的荣誉。因此即便姜老夫人对姜梨算不得十分喜欢,也吩咐身边人尽心尽力的给姜梨准备宫宴上要用的衣裳和首饰,切莫出一点差错。
姜梨的日子过得比从前滋润了一些,至少校验过后,姜府里的下人议论她的时候,不会如从前一般毫不在意的大张旗鼓,都是背地里议论。虽然有些心酸,但姜梨的地位比之前高了一点点,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宫宴上,燕朝燕京城里的官家许多都会前去,不过承宣使孟友德这一回,却是去不了了。
孟家里,同往日热闹的景象一比,近日来萧条的要命,花园里的花草仿佛都无人打理,兀自开败了许多。枯黄的叶片落在花坛外头,炎炎夏日也觉出些肃杀。
夜里,屋子里的灯火幽微,靠里的一间屋子里,有人说话声隐隐传来。似乎是争吵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啪”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摔碎了,有人摔门而出。
正是孟友德。
短短几日时间,孟友德也憔悴沧桑了许多,再无往日春风得意的模样。身后有人追了出来,是孟友德的妻子,孟夫人。
“老爷,老爷——”孟夫人小跑着哀求道。
“不必说了,明日把她送回庄子里休养,她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孟友德头也不回的道。
“那可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孟夫人尖叫。
“我狠心?”孟友德止住脚步,猛地回头,指着远处紧紧关闭的屋门,“你看她现在的样子,留在府里就能好么?如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