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堂进学,才回京不久,到明义堂还不满十日。未曾习学便能夺得魁首……实在惊世骇俗了些。”说罢,又不等姜梨回答,便娓娓劝道:“我知道二姐和孟家小姐的赌约非同小可,二姐必然不愿意输,可咱们是姜家呀,父亲还在朝围观,切勿不可因为小事而损了根本,毕竟名声重要,品质风骨也不可丢弃。”
姜梨都想在心里给姜幼瑶鼓鼓掌了。
瞧这一番话说的,多么冠冕堂皇,多么正气凛然。却又多么不怀好意,直接怀疑姜梨是靠舞弊得了魁首。
姜景睿嗤笑一声:“别人脑子里怎么想与我们何干?他们不服就不服,难道还能把明义堂的考官拖出来打一顿,让别人改了名次?赌场里还有个词儿叫愿赌服输了,怎么,合着只准她孟红锦赢,姜梨赢就是作弊?”
这番话可是足足的下了姜幼瑶的面子,姜幼瑶面色涨红,姜景睿是个混人,和他讲不通道理。姜幼瑶只在心中连姜景睿一起恨上了。
季淑然忙道:“幼瑶也是担心。”望向姜元柏。
姜幼瑶这番话说的虽然诛心,不过平心而论,也不是没有道理。姜元柏盯着姜梨的眼睛,道:“梨儿,你以前未曾习练过,怎么能考中榜首?我看过红榜,你的上三门,书、算、礼都是头名。你……七岁就去了庵堂,那时也才刚刚启蒙,如今才回燕京,怎么会有如此成绩?”
“父亲,”姜梨笑道:“有好学之心,无论有没有博学的先生教导,都会有所收获的。”顿了顿,她才回忆般的道:“当初在青城山上,山上生活清苦,并无乐趣可言。索性庵堂里藏书不少,曾有许多香客捐助了书籍,我每日到了夜里,觉得日子难捱的时候,就看看那些书,这样沉浸于中,时间就会过得快一些,苦日子也就没有那么难熬了。”
众人皆是一怔。
姜梨悠悠的叹道:“我在青城山呆了八年,庵堂里的书看遍了,便去临近的鹤林寺借读。这样一来,这么多年,看过的书也并不比燕京城里学馆里的先生们少。”姜梨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