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的都是家里的农活,如何能够打胜仗呢?白河不算宽阔,至少无法成为天险一般的存在。所以冰雪融化与否,大军能否直接跨越白河,对于高岳来说其实关系真不大。
宛城府衙的书房里,崔士谦有些气急败坏的走来走去。
“达奚武那帮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们就真不担心我们投降高欢么?”
崔士谦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的嫡亲弟弟崔訦面无表情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兄长,恕我直言。关中那些人,这次可能是只为了把粮草运回关中,能不能得到南阳,他们并不是很在意。”
憋了半天,崔訦才憋出这样一句话来。可惜的是,他这次真的猜中了。
“那刘益守也不动了?”
崔士谦很难想象,刘益守这波就捞了个女人然后罢手。
“或许……谁知道呢。”
崔訦叹了口气,有点后悔当初把事情做得太绝了。
“要不,再给襄阳那边写封信?写给小妹。”
如今火烧眉毛,崔士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崔訦连忙摆手道:“要写你写,要送你送,我是丢不起那个人的。”
上次头盔被射落的耻辱,还历历在目,搞得他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了。
“我写就我写,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说干就干,崔士谦铺开大纸,提笔还没落下,又将笔放下。
“怎么说才好呢?”
“新野和新野以南的地方,都让给他。”
崔訦沉声说道。
刘益守显然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不拿出真金白银来,对方根本不会出手。
“如此也好吧,反正也是守不住。”
崔士谦长叹一声,开始琢磨要怎么打这张“亲情牌”。
他反复思虑,一天之后,这封信才交给自己的长子崔旷,让他带着信到襄阳。等崔旷到襄阳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