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霸先能翻出什么浪来。
“主公,北伐之事……青徐似乎会来回拉锯,得不偿失。”
想了很久,于谨憋出来这样一句话。刘益守只是跟手下说想北伐,却并未说将何处作为突破口。对外的口径是出兵青徐,粮秣的运输也是以两淮为目的地。
但刘益守心中究竟是如何打算的,无人知晓。
“能,示之以不能;不能,示之以能。”
刘益守将手掌翻面,意味深长的说道。君不密则失其臣,臣不密则失其身,此番北伐事关重大,刘益守口风很紧,无论是谁,他都没有透露半句。
他心里很明白,如果有人对你说“这件事我只告诉伱,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那么此事也就离天下皆知一步之遥了。
正在这时,那位年轻的跑堂走过来,客气的对刘益守等人说道:“鄙人刚才说话多有冒犯,这顿酒就不收钱了。”
听到这话,刘益守和于谨二人对视一眼,心说此店的主人还真是个妙人,都喝醉了还能下达正确的指令啊。
“明天日落以后,让你家主人拿着这三枚铜钱,到鸡鸣山后面的玄武湖边来找我。”
刘益守从袖口里掏出三文钱,放在桌案上,对于谨使了个眼色。
二人起身离开,留下那位跑堂盯着他们的背影,面露鄙夷之色。
“呵,又没想收你钱,还假惺惺的丢下三文钱,又是铁钱,我呸!”
……
别看吴兴那边拒绝建康的征调令好像很潇洒,实际上内部早就分成两派。
吴兴太守萧映,直兵参军陈霸先,还有吴兴豪门沈氏中的沈恪、沈巡等人,都力主拒绝朝廷征调。除了个人私心作祟外,主要是拿出实实在在的钱粮兵员“喂狗”,也是满肚子苦水不知道要怎么说。
如果建康那边不作妖,他们又何苦明目张胆的跟朝廷对着干?
然而,吴兴内部却并非是陈霸先等人的一言堂。
田曹参军,医学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