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辩的衣袖,焦灼的大吼道。
“殿下……今夜大概就这样了。”
王僧辩叹息一声,微微摇头。
台城城墙上的土山崩了是天意,现在雨停了也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哪怕他自己不信,攻城士卒中笃信人不能胜天的却比比皆是。
事到如今,还能如何呢?
“殿下,鸣金收兵吧,再打下去不过徒劳而已。”
王僧辩轻叹一声说道。
“朕不服啊!凭什么!明明就差一点点了!”萧绎面目狰狞,再也不见刚才的意气风发。就像是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在地上撒泼打滚一般。
争夺皇位时功败垂成,撂在谁身上也受不了。
“殿下,我们还有机会,先让士卒们修整一下吧。”
王僧辩苦劝道。
城头缺口处的大火越来越大,守军还在不断往里面“加料”。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肉香。王僧辩作为三军主将,他没有办法听从萧绎的任性。
“唉!”
萧绎一屁股坐到地上,如同魂魄被抽走的木偶一般。虽然没有下令,但似乎默认了王僧辩的合理建议。
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
……
天终于亮了,台城的城墙上,一队又一队被调动起来的世家富户家奴,在清理地上的尸体,血迹等等。不少人看到土山缺口处那一具又一具烧焦的敌军遗骸,都忍不住开始呕吐。
羊侃扶墙而立,心有余悸。凌晨时已经把城内敌军肃清,他便在城头签押房眯着眼睛假寐了半个时辰。梦里全是铺天盖地的血腥与狰狞,不可为外人所道也。
“传令下去,严守城池,不得懈怠。”羊侃简单下令,命人在崩塌的土山那边修木栅栏防御。
这一天都安安静静的渡过,湘东王大军似乎昨夜士气大损,今天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躲起来舔伤口,动也不动。
直到快要天黑,羊躭才急匆匆的从北面城墙赶来,在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