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辩还有大事要跟萧绎商议。
“主公,末将以为,现在先把襄阳拿到,以保后路无忧是为上策,进军建康是为中策,退回湘州实乃下策。萧欢主动将江陵城让出,如今正是防守懈怠,以为我们不会出兵。
不如趁其不备,速攻襄阳!”
王僧辩出了“上中下”三策。他没有说为什么要“不宣而战”,萧绎亦是没有质疑对方为何会如此去说,一切都是心照不宣的。
“攻襄阳太耽误时日,一旦失利,军心士气受挫,反而让大哥家的人抱团来拖我们后腿,这样不行。”
王僧辩的“上策”,萧绎断然拒绝。
这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萧绎想着建康城里的那个位置,已经很久很久了。
“修整几日,看看襄阳那边的动静。如果那边没有出兵的准备,我们这就启程去建康。”萧绎沉声说道,面色阴郁似乎并未因为萧欢将江陵城献出而感觉欢欣鼓舞。
“主公可是有什么心事?”
王僧辩小心翼翼的问道。
“两淮的刘益守,他在做什么呢?他涉嫌弑君,为什么没有被人群起而攻之呢?”
萧绎有点不明白,自己那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好像只有萧纲入套了。如今两淮的刘益守安静得可怕,不知道在准备着什么。
“主公,恕末将直言。如今各路人马都是奔着建康而去,先入建康者为王,谁还有心思去搭理刘益守呢?只要刘益守不主动跳出来,那么也只会在尘埃落定的时候,有人找他算账。”
王僧辩叹息说道。
萧绎这个人就是这样,认定了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去做。而且有些喜怒无常,甚至当时发怒,事后又感觉后悔也屡见不鲜。
既然听不进去,那就只好不说了。
王僧辩顿时闭口不言。
“等我们到了合肥以后,给刘益守写信,邀他共举大事。”
萧绎眼中寒光一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