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花架子的世家子弟。
“若是不放他们入城,会不会引起中枢那边的误会?”
萧范不确定的问道。
其实按官职,裴之高跟萧范平级,明面上的权力还在对方之上。可是普通人再怎么豪横,实质性的权力又怎么能在宗室出身的人之上呢?
所以历阳重镇,平时管事的是裴之高,真正拍板的反而是萧范。现在萧范问起应该怎么处置,裴之高心中大骂对方狡诈,却又不好翻脸。
“在下以为,刘益守雄兵坐镇寿阳,又是驸马的身份,单枪匹马入建康宫,在接受召见的时候行刺……这是不是太儿戏了点?”
裴之高一脸古怪的说道,如果可以,他绝对不想跟刘益守在战场上面对面!
南谯州可是在寿阳南面挨着在,刘益守若是起兵造反,首当其冲的便是南谯州。
“天子遇刺一事,扑朔迷离。如今谁是凶手犹未可知,我亦是心中难安啊。然而,好多话,不是我们可以讨论的,好多事情,也不是我们可以做的,静观其变为好吧?”
萧范是“古玩达人”,尤其喜好那些东晋名家的字画。然而,他的情商在宗室子弟里面还算是在线的,从不会去想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裴之高心中一紧,明白自己已经触及“雷区”,真不能再继续问下去了。谁知道刺杀萧衍的是不是太子萧纲呢?谁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政变呢?
“在下也不知道要如何处置,还是请萧太守决定吧。萧太守毕竟是宗室之人,总要好说话些。此事涉及谋反,在下亦是不敢妄加判断。”
两人互相踢皮球,都不敢让陈昕进历阳城。倒不是说怕对方攻城,而是万一对方在历阳城里“搜出来”刘益守,玩一出栽赃嫁祸那就不美了。
然而,不让对方进城,那岂不是在脸上写着“包庇刘益守”?
这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罢了,他们要搜,就让他们搜,我看这些人能玩出什么花样来。”萧范叹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