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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伱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怎么也有今日之困?”
等羊躭、羊球出去以后,羊侃忍不住揶揄道。
“龙游浅滩遭虾戏,没办法的事情,唉。”
刘益守唉声叹气的,只知道建康城内的军队到处在搜捕自己,唯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这张臭嘴啊……”
羊侃摇了摇头,懒得计较对方暗示自己就是那“虾米”的事,他压低声音道:“天子遇刺身亡,就在你前脚离开建康宫之后。现在凶手指认事情是你做的,太子和中枢大臣们却装聋作哑,只是下令抓捕你回去对质。
依你之见,回台城,还是回寿阳?”
羊侃的问题一针见血。
“事到如今,想回台城也不可能。大丈夫岂可立于危墙之下?行刺者办事如此粗暴,必不是太子萧纲所为。
一个宫人肯定是背不动谋刺天子的责任,我这个替罪羊最方便了。”
刘益守冷哼一声,接着将萧衍告诉他要换太子的事情和盘托出告知羊侃。此时回台城见萧纲就是找死。
“看起来,是天子事有不密,被人先发制人了。”
羊侃沉吟道,他也同意刘益守的看法,萧纲或许有弄死萧衍的想法,但直接在台城里这么明火执仗的来一刀,简直就是在脸上写着“我弑君弑父”。
萧纲想栽赃刘益守,足见其病急乱投医,后面不知道还有什么昏招呢。此事背后真凶另有其人。
“那你想怎么办?”
羊侃沉声问道。他政治素养比一般将领高不少,该站队的时候从来都不犹豫。
“遵照天子遗诏,去荆襄将萧欢萧詧二人接到寿阳,奉诏勤王!”
被人从背后捅一刀,刘益守也是气得不行。不用点兵戈,别人还以为他是泥巴捏的呢。
“孝心可嘉,只可惜,遗诏在哪里,给我看看?”
羊侃冷笑嘲讽道,很明显,遗诏这种东西,刘益守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