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好叹息的。
岂不闻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带兵打仗出来混的,这点觉悟没有么?打仗就是个高风险高回报的活计,刀口舔血而已,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怨不得他人。
“走,去审问审问那条咸鱼。”
刘益守将揉皱了的衣服稍作整理,便出了卧房。
“咸鱼?”毛喜一顿,满脸疑惑。
“主公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不要在意那些细节。反正伱明白意思就好了。”
杨忠按了一下毛喜的肩膀说道,跟着刘益守出了房门。
……
书房里,就刘益守和辛纂二人,气氛有些尴尬。辛纂满肚子的疑问,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口。
“辛先生糊涂啊!曹氏接管悬瓠,不过是抢功而已。曹义宗被俘也就罢了,何苦将其斩杀,还将人头悬挂城头?你让梁国天子如何自处?”
刘益守忍不住提出了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他没有见过曹义宗的尸体,不过独孤信办完事回来说,曹义宗尸体上有不少新伤。
“曹义宗当日中箭,很快就不治身亡。如果可以,我亦是不愿意将其城头悬挂于悬瓠城头。可是如果我跟你们说曹义宗死于箭伤,你们会信么?”
辛纂满脸苦涩的反问道。
刘益守无言以对。辛纂说的不错,空口无凭,谁会信你这一面之词啊!其实信与不信结果都一样,因为曹氏死了牌面上的人物,萧衍丢了个大脸,这个场子无论如何都要找回来的。无论辛纂说什么,都是在“狡辩”。
“所以你将曹义宗人头悬挂在悬瓠城头,就是向高欢表示忠心对么?”
刘益守已经理解了辛纂的逻辑。
“不错,刘都督目光如炬。”
辛纂微微点头说道。
“时也命也运也!”
刘益守忍不住唏嘘感慨,谁能想到“丧心病狂”的辛纂,作出此等举动的原因,不过是为了掩盖曹义宗死于战场的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