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战马,所以补给更简单;因为走水路,所以更能隐藏踪迹;因为中途换船,可以适应各种河道;因为曹氏是地头蛇,所以他们负责简单补给,更加有时效性,而且得心应手,不必在野外开炤。
把这些“普普通通”的套路组合起来,就成为了刺向辛纂心脏的利剑。
毛喜这才明白萧衍为什么心甘情愿把长城公主送来,又让刘益守在寿阳落户,果然名将的声望不是浪水打来的啊!
……
这天夜里,睡在悬瓠城府衙后院卧房的辛纂翻来覆去的,总是感觉好像有什么心神不宁的,却又说不上来。
李广不在,他把府衙的记室参军找来问道:“西面的安昌那边,送来消息了么?”
天还没亮就被叫醒询问,这位记室参军心里是很不爽的。但是辛纂是老大,他是属下,难道还能对辛纂龇牙咧嘴么?
那记室参军答道:“回都督,李将军送来过书信,安昌一切如常,曹皎依然在城外连营十多里,并未攻城。”
辛纂松了口气,他想起南面似乎被自己忽略了,有些紧张的问道:“安城和平舆一带的哨卡,有什么发现没有?”
之前他特意强调每个哨卡,每天都要派人来悬瓠城禀告情况,这已经是一种制度,跟军心士气没什么关系。
“回都督,并无异常。斥候还特意去了一趟淮州,刘益守并未派遣骑兵屯扎淮州。”
这位记室参军似乎很懂辛纂到底是在慌什么,对答如流。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辛纂摆摆手,他的样子像极了任性的女人让男友大热天里去买冰棍,买回来以后又说自己胃不好不能吃。
回到卧房,辛纂安心的躺在床上,他还听到打更的人敲了一下锣。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似乎把前段时间的紧张都舒缓开来了。
他梦见自己回了洛阳,当了宰辅,权倾朝野,皇帝见了也要礼让三分。整个梦光怪陆离,却又令人兴奋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