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同样要严惩不贷。”
高欢别过头不去看窦泰,无力的挥了挥手,似乎有泪水落下。
“丞相!此番正与尔朱荣鏖战,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岂能大军稍有挫败就斩大将?不如将前罪记下,命他们二人将功折罪。一切待扫平尔朱荣后,再行定夺也不迟啊!”
孙腾冲过去夺走高欢想要扔出去的令箭,拉着对方的袖子苦苦哀求。
“丞相,将功折罪,亦是不迟啊!”
众将都站出来为窦泰求情,倒不是说他们有多喜欢窦泰,而是一种兔死狐悲的普遍情绪。说不得将来自己也会轮到丧师辱国的情况,还得别人来替自己求情呢。此时落井下石没有任何意义。
“唉,你们叫我如何是好啊!”
高欢一个劲的叹息,失望的摇头,半天都不说话。
“丞相,让他们二人为都督,领残部为先锋,此事暂时压下。又不是当做没发生过,只是回邺城后再清算,这并不违反军法。
再者法理不外人情,两位将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若是后面作战不利,新账旧账一起算,亦是不晚。”
孙腾不动声色的劝说道。
窦泰和莫多娄贷文都用感激的眼光看着他,虽然知道是做戏,可是孙腾两次出来求情,也是很大的人情了。
“那就这么办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二十军棍以儆效尤,现在伱们二人先将此战细节速速道来,不得有一点遗漏!”
果然,高欢的板子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
二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汾河边扎营,搭建浮桥,夜晚分兵,最后被调虎离山,逐个击破的事情细细说来,大堂内众人一脸古怪。
要说起来,窦泰还真是输得比较冤。
他们行军的对策似乎问题也不大,也就是吃了不熟悉地理的亏,没想到尔朱氏大军会从河水较浅的地段深夜强渡汾水,但这个也不算是战斗的胜负手。
真要说起来,敌军佯攻大营,导致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