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们退出秀容川,麾下将士欲要夺回家乡,势必死战不退,个个争先。我意已决,勿须多言。”
尔朱荣猛的一拍桌案,心中大失所望的解释了一番。
纥豆陵步蕃来势凶猛,好比当初韩信带汉军出井陉,那是蛟龙出海,猛虎下山。若是此时与之决战,正中对方下怀,在家乡打仗的自家军队必败无疑。
只有让士卒们离乡,心中怀着对纥豆陵步蕃大军的愤恨,到时候大军杀回来,才有可能打退在秀容川劫掠爽了的河西贼。
这些贼人乃是游牧部落出身,捞够了就没有作战的意志,更是没什么领土观念。到时候攻守转换,正是横扫北秀容川众多游牧部落的时候!
尔朱荣环顾大堂内众多尔朱氏子弟,尔朱兆、尔朱天光、尔朱仲远、尔朱世隆……一个又一个,竟然无人敢说话。
无论是赞同的还是反驳的。
尔朱家后继无人啊!
尔朱荣忍不住轻轻叹息,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道:“都下去准备一下,尽快动身,撤往南面的九原城。”
他很自信,这一招“以退为进”,收拾高欢或许有点难,但对付纥豆陵步蕃这种组织无序的河西贼,绰绰有余了。
如此精彩而大胆的谋划,家族里竟然没有人赞同跟附和,尔朱荣心中有股深深的忧虑。
“若益守在,我何须担忧这些小事。”众人散去后,尔朱荣深深一叹,颇为遗憾的自言自语道。
……
看着眼前胡子拉碴,肌肉健硕的汉子,刘益守有点明白对方为什么可以打败源士康了。
“武将出身?”
刘益守好奇问道,亲自给那人倒了一杯酒。
“恩公!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那位二十多岁的年轻汉子激动说道。
“呃,你来招贤馆谋个前程我可以理解,只是这恩公从何说起呢?”
刘益守更迷糊了。
他身旁的源士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