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等着羊侃训话。
“此番能克敌制胜,刘驸马功劳第一位,来诸位,敬刘驸马一杯,此战刘驸马为首功。”
羊侃站起身,端起酒杯给刘益守敬酒。
这话就像是在油锅里泼入一杯冷水,下面瞬间就开始炸锅起来!
这不可能!凭什么是他这条咸鱼啊!
心里不平静的不是一个两个!众人都看向刘益守,目光之中疑惑者有之,不屑者有之,仇视者有之。
总而言之,目光之中都带着嫉妒、不忿乃至深深的恶意。自古不患寡而患不均,不劳而获者就会受人鄙视,此乃人之常情,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敢当不敢当,羊都督太客气了。”
刘益守微笑说道,心中大骂羊侃无耻!羊侃这家伙也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于是拖刘益守一起下水。
要不然梁国此番如此狼狈,各路神仙都折戟了,唯有羊侃独领风骚,你让梁国国内众多从军之将怎么想?
“羊都督此言差矣!末将有话想说。”
下面忽然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羊侃微微皱眉,心中暗道:这种场合找不自在,看来是跟刘益守有私怨啊。
他不动声色问道:“陈霸先,你有何话想说。”
直呼其名,已经是非常不客气。
大堂内其他人噤若寒蝉,也没人站出来给陈霸先帮腔,毕竟,很多人也想试试刘益守的成色如何。
陈霸先大踏步走到大堂中间,毫无预兆的脱下上衣,只见身上一道又一道新添的刀伤,这些都是他在于高敖曹麾下大军多次激战后累积下来的。
看起来触目惊心,但说到底,似乎反而还能证明陈霸先武艺高强。毕竟,那些都只是划痕而已,一处致命伤也没有。
“在下与魏军浴血奋战,一身伤痕,尚且不敢说自己功劳第一。刘驸马麾下精兵最多,来的最晚,带的还尽是些庸惰无能之兵,仗打完了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