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守到底想干啥。
“我的字,难登大雅之堂,别废话了。你也不想每个路经此地的人,都把我嘲讽一番吧?”
刘益守强硬将毛笔塞到羊姜手里。
他边走边吟诗,煞有介事的说道: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落款就是:无名氏。”
晴天那个霹雳,这浅白的文字,这淡然的嘲讽,众人除了粗通文墨的斛律羡外,全都是一脸震惊。
“阿郎,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羊姜都感觉出来刘益守是在挑衅。
“写吧,有些事情你们不懂,这半阙诗的名字,嗯,那就叫乌衣巷吧。”
刘益守摆了摆手,示意羊姜赶紧写。
他明明是在怀古,只不过早了百年而已,结果别人却认为他是在写嘲讽文。给活人写悼词,不外如是。可那个活人又怎么知道自己已经是癌症晚期呢?
不一会,陈元康带着石匠来了。那石匠一看石桥上的四句七言,吓得瑟瑟发抖,说什么也不肯将这些凿在石桥上。做这一行的经常帮人刻字,自然不会连一首浅白的五言诗都读不懂。
“你不凿,我让我手下凿,然后就对外人说是你做的,如何?”刘益守拿出一个小布袋,递给石匠,里头都是小银豆。
软硬皆施下,石匠含泪收下了一笔横财,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分分钟就把字凿刻在石桥上。等一切办完,他没有任何停留的逃之夭夭,估计会连夜逃离建康,免得遭遇王谢等大族报复。
看到“自己的”诗句被刻在朱雀桥的石柱上,刘益守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暗想:不知百年之后,世人会如何看待今日之事。
“走了,租一艘船往西边走,咱们去石头城。不知道我那老师陈庆之现在如何,我是不敢去跟他见面的,怕他打我。”
刘益守哈哈大笑道。
一行人租了艘秦淮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