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出门的时候还踹了大门一脚,显得非常气急败坏。
等她走后,刘益守这才幽幽一叹。
死到临头了,萧玉姚都看不到萧衍给她的暗示,这对父女之间的恩怨,真是难以描述。
一个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一个则是眼睁睁看着对方去死,用一些对方根本不可能领悟的暗示来试图“挽回”。
真是可悲到了极点。
表面上看,刘氏的宅院最后又到“刘氏”的人手里,算是一种天理循环,至少在外人看是这样的。将刘宋建平王的宅院赏赐给传言为彭城刘氏出身的刘益守作为“婚房”,算是皇恩浩荡了。
然而,这位建平王刘景素除了素有贤名外,还干过一件更大的事情,那就是谋反!并且从起兵到身死族灭,才仅仅七天而已!
那次平叛后,刘宋禁军统领萧道成彻底掌控了京畿兵权,从那时候起,萧道成就已经开始谋划兵变,一年后夺权成功,三年后建立萧齐。
至于刘景素死后,萧道成遭遇的那些“偶然”,到底是不是史家春秋,就不好深究了。你说萧衍在这个节骨眼将此宅院作为刘益守和萧玉姚二人的“婚房”,他想表达什么还不够明白么?
不管怎么说,建平王的宅院,暗示不小。如果萧玉姚能稍微读读史书,大概也不会有谋刺天子这样的疯狂计划了。
可惜,萧衍就是明知道对方根本不可能领悟,才想用这个来试试对方的“真心”,又或者只是给自己一些心理安慰。
萧玉姚走后,刘益守感觉烦闷,直接出了府邸。
府邸外北面走几步就是玄武湖了,刘益守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钓竿,来到湖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就开始垂钓。
钩直无饵,大概钓的不是鱼,而是寂寞。
“每次看到你钓鱼,我就觉得很好笑。为什么你自己就可以不笑呢?”
一个穿着灰色麻布衣,下仆打扮的年轻女孩坐到刘益守身边,正是多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