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这里满是活泼的空气,随处可见讨价还价的声音。
甚至不少小娘子对自己招手抛媚眼。
“侯景之乱,乃是萧衍咎由自取。然而江南百万户口死于战乱,元气大伤,何其无罪。”
刘益守感慨的叹息了一番,深以为大道苍茫,自有途径;不看富贵,只问本心。任何作弊一般的好大喜功与投机取巧,都逃不过上天的拷问。
他虽然佩刀,却是衣着朴素不引人注目。萧衍为了降低太子暴毙造成的动荡,竟然没有下令全城缟素,斋戒三天,建康外城一切如常。
这并不是萧衍不希望建康城的普通人也“感同身受”,而是目前梁国国内的局面非常微妙。虽然北伐大获全胜,最后却没有占到什么土地。
反而是夏侯夔冲动冒进,被本来要依附的刘益守部痛殴,至少丢了五个郡!外加太子暴毙,新任太子人选难产,朝臣们各有主见争执不下。
这看起来不太像是要开疆拓土的朝阳帝国,倒很像是暮霭沉沉的帝国黄昏。文过饰非,丧事喜办,甚至还用刘益守的大婚来“冲喜”,萧衍的套路,也并非是什么都不做一样的老态龙钟。
沿着青溪走了好远,等再次入内城的时候,已经快赶上宵禁。刘益守悄咪咪的来到东宫门口,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封信,不动声色的递给值守的卫士。
半注香功夫不到,白天那个负责接待的年轻人,就急匆匆的出来,亲自将刘益守引到偏厅,只见偏厅内坐着一位三十上下的妇人,眼睛都哭肿了。
不问可知,这一定是前任的太子妃蔡氏。
蔡氏容貌非常一般,但看起来贤妻良母的模样,面相很是和善。她擦了擦眼泪对刘益守行了一礼问道:“听闻刘将军要娶萧玉姚,也算是宗室之人。只是不知道今日来访,所为何事呢?”
以前根本没打过交道,刘益守却递信进来,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蔡氏觉得非常迷惑。不过好在她也知道,刘益守虽然被困建康,但手下雄兵数万,正在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