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借口要买酒出门,结果被兰钦的人拦住了。跟他们交涉以后,他们派人去买酒,现在屯在柴房里。”
源士康面色也很难看,萧衍不讲武德,说翻脸就翻脸,是他始料未及的。
刘益守看到羊姜一直在旁边低着头搅着衣袖,无奈叹了口气问道:“有事就说吧,憋坏了就不好了。”
“我们现在,算是被软禁了么?”
羊姜小声问道。
“基本上,可以这么说。”
刘益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淡然说道。
“那我们要怎么办?”
羊姜彻底不淡定了。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说软禁就软禁啊,萧衍看上去不像是个暴君啊。
她很难理解,有时候对于笃信宗教的人来说,异端思想比生死大敌还要可恨!对于仇敌有时候可以一笑而过,但对于所坚持笃信的东西,那是绝对不能“一笑而过”的。
神秀也是高僧,为何一心想搞死师弟慧能呢?当年达摩见到萧衍,话不投机,随即一叶扁舟过江,直接去了洛阳。
梁国佛教如此兴盛,达摩为何要渡江向北,舍近求远?很多事情自有内在逻辑,荒谬的事实之下,是明火执仗的党同伐异。
后世欧萌连俄罗斯的猫都可以制裁,党同伐异的脑袋之下,不存在所谓的理性。刘益守深知此刻越是慌乱越是没用,以静制动才是要诀。
更关键的是,于谨那边,要是打不赢夏侯夔的话,那么自己无论在建康怎么折腾都没用。
“都散了吧,咱们身陷囹圄也不是坏事,看看这建康城内到底哪条鱼会跳出来。”刘益守若有所思的说道。
让源士康跟崔冏二人各自回房,刘益守带着羊姜到了卧房。他弄了点热水,将羊姜的脚泡在水温刚好,又微微有些刺痛的水里面。
“刘都督给我这个小娘子洗脚,说出去我可以吹一辈子了,唉。”
羊姜脸上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异常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