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益守跟羊姜说得风轻云淡的样子,但实际上他感觉到了风雨欲来前的压抑与凝重。夏侯夔不是不能对付,但梁国政界军界对自己的排斥打压,只怕才刚刚开了个头。
很快,麾下大员一个个都被叫到府衙大堂里开会,听到这个消息后,众人的表情都是如释重负的同时,又感觉莫名其妙。
如释重负是因为他们已经察觉梁国兵马有异动,如今石头落地也不是什么坏事。
而莫名其妙,就是想不明白夏侯夔到底激动个什么劲。
正如刘益守之前说的那样,他们也认为夏侯夔的脑子是不是也不孕不育了!
“荥城那边,南面近期确实是亳州有兵马调动。原以为梁军应该是在戒备我们,没想到他们想做的事情还要更多些。”
于谨呵呵冷笑了一声。这个夏侯夔,戏太多了,他还以为自己是萧衍呢!萧衍都不觉得把寿阳交出去有什么不妥的,夏侯氏倒是很有意见。
他还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呢!
刚刚才击败尔朱荣,难道梁国那些人都是瞎子,这么大的胜利意味着什么看不到么?
果然,这梁国外面看着花团锦簇,里面也是一团乱麻啊。
于谨不由得对梁国的评价低了几分,倒是有点信服刘益守入建康的“冒险举动”了。
“夏侯夔想什么,都不必多说了,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愚蠢上面。现在有个问题,就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对战尔朱荣那一战,我们已经暴露了实力。
手底下有多少兵马,兵马如何分布,他们心中都有数。这一次,靠以往那些套路,估计很难奏效了。”
坐在主位上的刘益守沉声说道,面色肃然,甚至看起来很是慎重。
所谓“战略欺骗”,那都要指望对手不能看透你的底细。如今夏侯夔有一个“后发优势”,刘益守不管怎么调动兵马,对方都有准备。
“主公,夏侯夔现在动手,难道萧衍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