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校尉身后的人马也紧张得不行,两边火并几乎一触即发。
看到于谨手放在佩剑上,面色阴沉。那名校尉感觉自己好像说话说重了,而且没必要得罪对方。
丘八们打交道都是用拳头,哪怕是所谓“友军”,一言不合就火并,杀几个人跟玩一样,根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讲。一个不小心,被砍了也是白搭。就算到时候让于谨偿命,难道自己被砍掉的脑袋还能接回去?
“罢了罢了,带着车队入城,动作快点,粮草卸下就走吧。那个狗费穆又在催,唉!”
那名校尉有些心虚的摆摆手,扭头就走,他还真怕于谨暴起发难!
考城汇聚了不少地方的郡兵,不同部曲因为各种小事闹矛盾斗殴都是常事,甚至死人翻船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大概是蒙县那边的渡口出了问题吧。
他没有去想睢阳会不会出事,毕竟,那个叫刘益守的,正带着大军在定陶以北呢,离这里的距离还相当远,而且不太顺路。
等这校尉离开后,于谨对左右亲兵说道:“我们的车里也都是粮草,他们等会要检查那就检查。不要声张,先入城再说。等入城后,听我号令见机行事。”
费穆聚集了不少人要围歼宇文泰的大军,缺粮不是一点点。荥阳的粮草,有很多都毁于战火,毕竟当初陈庆之带兵攻打荥阳那样急切。
现在要吃粮草的兵马很多,而荥阳的存粮又很少,催促考城这边快点发运,实乃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了。
费穆治军严苛,不近人情,对考城内外的郡兵,自然不会讲客气,军令几天一次几天一次的催促。
于谨带着大军推着粮车前来,居然都无人去怀疑有诈。这属于典型的忙昏头失去了对细节的观察。
如果仔细看看就能发现,于谨麾下兵马精干,虽然穿着魏军军服,但披甲的人不少,而且气势明显不同于打酱油的郡兵。
要是考城附近只有这一队兵马,那守城的兵卒绝对会盘问的。可是现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