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萧衍当初也没有更明确的指示。陈庆之暗自揣摩,或许萧衍根本就没有鲸吞魏国,一统天下的打算。
梁国从外面看花团锦簇,可内部宗室子弟横行不法,国法败坏。又有中枢朝臣昏聩贪婪,皇帝整日礼佛不问国事,底层无奈混日子过一天算一天毫无希望。
也当真是虚胖得很。
自家人知自家事。陈庆之明白,白袍军的精锐,来自于山野乡间的水寨,其悍勇无畏,在梁国不具备代表性,梁国此番北伐的辉煌,更是不可复制。国内也不可能再有第二支这样的军队。
事已至此,不需要想太多了,等萧衍的军令即可。
至于元颢么,当他不存在好了。
然而,元颢骂了一阵子,还不消停,似乎是真的被气到了。刘益守内涵他的那个什么“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今日抵达忠于他的洛阳城”,简直讽刺到了极点。
“哈哈,魏国天子既然这么生气,可以让人带兵去打那个刘益守嘛。在这里叫骂,别人又听不见,烦不烦啊。”
陈庆之身边的马佛念,从最早的宿州开始,就看不惯元颢在一旁叽叽歪歪了,忍不住怼了元颢一句。
这位新任的魏国天子,就像是被扼住喉咙的公鸡一般,瞬间就哑火不言了。一时间场面极为尴尬,只要眼睛没瞎的,都看得出元颢哪里是什么货真价实的皇帝啊,不过是个穿着龙袍的傀儡罢了。
白袍军一个副将怼他一句,元颢就怂得不吭声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陈庆之不动声色的对马佛念摇了摇头,对方马上就闭嘴,把要说的话烂肚子里了。
陈庆之拱手对元颢说道:“魏国天子既然发话了,那我就带着白袍军南下,在定陶以北,与那个刘益守的军队决战吧。”
他这个话,瞬间就把元颢架在火上面烤,一时间下不来台了。
这就好比有人在天台上准备跳楼,弄得一大堆人援救围观。
他其实是不想跳的,这种情况跳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