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铜钱洒和布匹落在地上,用来迷惑敌军。
源士康身手矫健,不一会,就将此人擒获,带到刘益守跟前。
脸很脏,但看起来挺清秀一个人,从身体的某些细节看,对方出身非富即贵,绝不是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家庭能养出来的。
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明显跟刘益守是同龄人。
“这位,怎么称呼?”
刘益守笑眯眯的问道,只是这笑容看起来有些不怀好意。
没想到这位同龄人不卑不亢道:“在下阳休之,前军将军阳固之子,此行乃是从青州前往洛阳京畿,不知将军为何要将在下扣留?”
这人有点意思!不对,应该说很有点意思!
刘益守忽然有点想知道眼前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现在谁都知道洛阳是个火坑,谁去谁死!特别还有梁国大军北伐如火如荼,你一个官宦子弟,去洛阳捧元子攸的臭脚。以后等元颢得了洛阳,难道你捏着鼻子再去跪舔元颢?
“那么,你为什么要去京畿呢?现在京畿并不安全。”
刘益守沉声说道。
阳休之摇了摇头道:“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去京畿,只是可能会死,但是留在青州,像我这样的人,则一定会死。两相比较,还是京畿有一线生机。”
嗯?
刘益守和源士康二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此人这番话很不一般。
他指了指身边的一块石头说道:“坐,咱们聊聊。”
看到刘益守等人似乎并无恶意,阳休之胆子也大了起来,席地而坐,毫不怯场的跟刘益守对视。
“你刚才说你留在青州必死,为何?无需多虑,如实回答即可。”
阳休之沉默了片刻,叹息一声道:“我是从河北而来,家中也算大族,南下青州不得已依附于邢杲。而我观邢杲行事粗暴,不思后路,恐有诸多后患。
一旦邢杲事败,我与家人定然被青州本地人所害,毕竟,当初邢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