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带着两千人轻装前行,面对不可知的风险,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作死”。
源士康张了张嘴,发现想说的话都被刘益守说完了,于是闭口不言。
“这次赌一把,要是输了,以后再也不玩了,哈哈哈哈哈哈。”
刘益守拍了拍源士康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输了你连命都没了,哪里还能玩?一时间源士康竟然无言以对。很久以后,他才组织好语言,问刘益守道:“主公,就算此行无危险,你何以断定,邢杲会走济水奇袭历城呢?”
“因为他胆子大,路子野,敢赌。我看得起他,才判断他会走这条路。”
刘益守的语气十分肯定,见源士康的脸,在火把照耀下显得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才叹息一声道:“邢杲带着流民到了青州后,原本是被朝廷任命的地方官员,后来听到一些风声对自己不利,就扯旗造反了。
如果是普通人,只是听到一些风声,就算不打算被朝廷随意揉捏,大可以带着部曲退回河北,投靠葛荣也不失为一条路。但是邢杲非常果断就扯旗造反了,这说明此人绝不会坐以待毙。
后面他且战且退,表面上接纳朝廷的招安,暗地里反戈一击,说明此人敢赌,而且喜欢赌大的!要知道,接受招安,也未尝不是一条好路。可是他不走,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他不是个喜欢委曲求全的人。
现在局面已经很明朗了,济南郡郡兵的主力,已经离大本营历城很远很远,即使水路回防,也是鞭长莫及。
以邢杲的性格,哪里有心思跟林太守一板一眼的互殴啊。
如果邢杲不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来偷历城,那他之前打败朝廷禁军时的很多事情就完全对不上了。
所以,既然邢杲当初敢赌,那我现在也敢赌他这一回。”
是这么个道理,源士康终于听明白了。
他满脸认真的对着刘益守拱手道:“主公,若是有事,在下一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