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看起来如此。
将他们围起来的,还有里三层外三层的佃户群体。比起穿着体面的世家子弟,他们的穿着就很寒酸了,外面套一个不知道打过多少补丁的麻布袍,这种衣服完全不御寒,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比较挡风。
不过这些人基本上每个人都从刘益守军中领到了一件从世家邬堡田庄内搜刮到的厚衣服,有的不合身,有的颜色奇怪,甚至有些是女人的衣服不好意思穿外面。
于是都被塞到了原本的麻布袍里面,偶尔有些地方遮不住奇怪的鲜艳颜色,所以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
这些人的眼神,看起来就不那么“平静”了,确切的说,叫愤怒到极点的压抑,仇恨中带着漠然,以及说不明白的一丝畏惧。
现在的场景,一看就有些不太对劲。
“诸位乡亲,相信你们从前在这些人手里也吃了很多苦头,甚至有人被弄得家破人亡。只是,那时候人命如草芥,死了也就死了,这些人丝毫也不会觉得他们做错了。
再加上他们又勾结官府的要员,没人能把他们怎么样,恐怕不止是他们,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说到这里,宇文泰想起刘益守的交待,虽然他并不是很认同这样的方式,但也不得不承认,刘益守的办法,是“以毒攻毒”,是目前对他们最有利,而且最有可行性的办法。
“但是现在,朝廷派刘都督来为你们伸冤来了!等会我一个个的念到名字,等人站出来以后,你们好好的指认,控诉,我们会派人将这些罪恶记下。
如果人站出来了,并没有人指认他有罪,那么他就被无罪释放了。之后,任何对他的控诉都将无用,我们也不会听。机会就只有这一次而已,请你们珍惜机会。”
宇文泰说完,对身边的贺兰祥与尉迟迥兄弟说道:“尉迟迥负责记录,贺兰祥与尉迟纲负责将人吊到旗杆上示众。旗杆不够的话,再去找,总之,我要让刘都督来这里的时候,看到城门口插满了挂着罪孽深重之人的旗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