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愔也没跟刘益守客气,直接拿起书案上的酒壶准备倒酒,却发现有个被别人用过的杯子,里面残酒还有点没喝完。
“崔暹刚走不久。”
刘益守淡然说道。
杨愔恍然大悟,将杯中酒喝完,然后看着刘益守疑惑问道:“主公今日叫在下来此,不会是为了喝酒吧?”
实际上,这几天晚饭他都是在刘益守这里吃的,唯独今天没吃上。
“关于城外邢杲的大军袭击世家邬堡这件事,遵彦(杨愔表字)你怎么看?有话但讲无妨。”
刘益守脸上保持着自然的微笑,看着杨愔。
“嗨,这件事啊。那些人我估计就是宇文泰带人做的吧,正好很久都没见过他了。如果不是有事不在,就算没见他,起码他那几个侄子应该见到,对吧?”
杨愔略带困惑的问道:“只是不知道主公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其实是有更好的办法,相信主公应该也能想到的。现在这样……下手狠了一点。”
“佃户的儿子是佃户,世世代代都是佃户。自耕农的儿子一不小心也会成为佃户,然后依然世世代代都是佃户。
佃户不给朝廷交税,他们只用交租给世家。世家会想方设法的让他们成为官府名册上没有的人,然后用交七成甚至交九成的租子来提供看起来有,实际上却几乎没有的庇护。
至于欺男霸女什么的那都是小意思了。我只问问你,假如邢杲今天就到城下,然后对着城头喊话,只要攻入城池,他军队的佃户就会出来吃大户,娶世家大小姐,你觉得城里佃户出身的辅兵会怎么想?”
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流下来,杨愔惊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因为他和刘益守,都是魏国智谋才能最顶尖的那一批人。如果你跟对方说些侮辱智商的话,那不仅是自取其辱,而且还自降身份,让对方看不起你。
“恐怕讨伐邢杲之战,会有些不妙。”
杨愔虽然还有点为难,但依然说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