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守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葛荣军中经略枋头周围的那个部将不是傻子的话,肯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让枋头城里的人帮他们收割,到时候再捡现成的,似乎更符合人类喜欢偷懒的劣根性。
除了于谨外,这里也就崔冏在。刘益守把他拉过来,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家那支兵马,干点打杂的活,问题大不大?”
打杂的?
崔冏不明所以问道:“比如说?”
“比如说佯攻,诈败这一类的。”
李氏的兵马,在家乡作战,对他们来说,枋头城属于“散地”,经不起大折腾。一旦有事就会溃逃回乡里,谁知道他们会躲到哪里。
但崔氏的兵马就不同了,他们客场作战,如果不能回枋头城,去哪里都是死。这样的兵马理论上可以保住士气。
“此事,我要跟我叔父商量商量。现在也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明日咱们再合计也不迟。”
崔冏并没有直接表态,毕竟,这是族内的事情,他可是晚辈,不可能一言而决。
三人分别后,刘益守将于谨送到屯兵的镇子,这里一看就是专门修的军营,像是集体宿舍一样,每间屋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根本没有任何院落。
所有屋子都是环形布置,中间有一座五六丈高的木质高塔,有弓弩手驻守。
这里的一切可以说独具匠心,简约而不简单。
两人爬上高塔,屏退值守的弓弩手,于谨这才手扶栏杆,感慨道:“不得不说,你的胆子真是够大的,路子也够野。”
“对吧?你想不到的事情,葛荣的人马也想不到。
只要干掉这支人马,葛荣就成了聋子和瞎子!”
听到这话,于谨先是不解,随即恍然大悟。
“你还真是敢想啊,不过你预测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于谨眺望远方河水中的一轮明月,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果葛荣可以集中力量的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