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耀下,那张平日里颇有些冰冷的俏脸,居然看起来还有些热络可爱。
“行,知道你是好人,我替元子攸谢谢你啊。临别前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这小女子说呢?”
“没,我办完了事情,你要是离开了的话,我就去彭城王府里找你。”
这还像句人话!元莒犁面色有阴转晴道:“那你小心些,你要是出事了,这洛阳城里的人可就没救了呢。”
她难得的揶揄了刘益守一句。
“行了,装什么大尾巴狼呢,我走了啊。”
刘益守背对着元莒犁甩甩手,大摇大摆的出了禅房,扬长而去。等他走后,元莒犁感觉心空了一大截,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都异常的憋闷不舒服。
她无聊的坐到桌案前,看到油灯下面压了一张小纸条,似乎写着字。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反复咀嚼着这两句话,元莒犁那洁白如玉的双手无力的垂下,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
元莒犁能看懂自己留的那两句诗么?她是看不懂的。真正的答案在这两句诗以外,可惜,生不逢时。
一如这首诗,一如他跟元莒犁二人。
刘益守满怀心事,来到洛阳城西北金墉城附近的百尺楼,在向值班的宫卫说自己有重要军情禀告之后,对方就将他带到了签押房。
当初看到于校尉,就感觉他非常的悠闲。如今看到于校尉,发现他更悠闲了。不仅桌案上一片案牍都没有,现在甚至还摆了个棋盘,上面放着好多黑棋白子。
刘益守认为这是于校尉无聊得自己跟自己下棋。
屏退左右之后,于校尉打了个哈欠问道:“你今夜来做什么,你的姘头呢?”
姘头?
拜托,那是尔朱荣预定的老婆好不好,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刘益守摇摇头道:“于校尉说笑了。倒是最近洛阳城颇为不太平,你却在这签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