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没想到自己想说不敢说的话,居然被独子一语道破。
“看来,是为父小瞧你了。”
“我昨日算了一卦,卦象上说,我现在所在之地乃是危墙。
我琢磨着吧,除了边军入洛胡作非为以外,实在是不出已然掌控洛阳全局的胡太后,有什么理由要大开杀戒。
这洛阳并非久留之地,不如爹今日就和孩儿一起回祖宅避祸吧。”
崔冏苦劝老爹崔景哲。
“我乃朝臣,不可轻离,你且自去吧。”
“爹!”
“闭嘴。要是爹有不测,偌大崔氏,不缺爹一人,繁衍无碍。为父对你很放心。若是觉得回祖宅丢人,去邺城叔伯家避祸也不成问题。”
回清河县老家,还是去叔父崔休家?这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以抉择的问题。
崔冏想了想,点点头道:“我去跟朋友道个别,今日就启程去邺城吧。”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既然情况不妙,跑路为上,没啥丢人的。
……
很多天过去了,寺庙的斋饭也越卖越好了,站稳脚跟后,刘益守也打算把小叶子接到庙里住,然后把洛阳的田卖掉,准备跑路。
这天,卖完斋饭的刘益守往郊外田庄走去,打算回“家”,心里想着的却是之前自己忽略的问题。
那位恩公,看上去挺窘迫,然而,能在洛阳郊外有土地,还未被人兼并的家伙,再窘迫又能窘迫到哪里去?
这其中只怕有些私密。
快到农庄的时候,他看到院子外面,围了一群孩子,正隔着篱笆朝里面扔泥土。
“小叶子,你就是个野种!”
为首的孩子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咒骂道。
刘益守不动声色的冷眼旁观,想看看这群孩子到底想干嘛。
“你们全家都是野种。”
院子里的小叶子犀利回骂。
“你娘来你家的时候,就是挺着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