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倔强啊,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死的!放弃挣扎跟我回去警局啊!”
数田遥根本不说话,没有了刀子,他就直接往花田早春奈身上扑,显然就算是死也要带她一个的意愿十分强烈。
花田早春奈躲过数田遥的攻击,并且有意把他引离鸣瓢椋的位置。
她一边往旁边跑一边继续问道:“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变态!看着人挣扎死去真的让你们那么快乐吗?!明明都失败了,还非要继续下去!为什么要做这些无用功啊!鸣瓢椋已经被我救了,你杀不死她的!你现在这样缠着我有什么意思?搞死一个算一个吗?!”
花田早春奈其实并不应该和数田遥在这里废话,她应该直接击杀他。然而看着面前的青年,花田早春奈的脸色却很难看。
肺部被打穿,数田遥一直在吐血。那样的伤口,每动一下都是在搅动已经被击碎的肺部,鲜血染红了他的下巴、脖子和胸前,他胸口的衣服和大腿处的裤子早就被鲜血染成深色。
要是正常人早就受不了,然而数田遥却没有任何动摇。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一直锁定花田早春奈,一直不断往她的方向逼近,一路上地面洒满了他滴落的血。
花田早春奈咬住嘴唇,手上的枪迟迟没办法举起来。那并不是在同情连环杀人犯,在知道对方犯下的罪行后,花田早春奈就知道这个人并不值得任何宽容。
然而当她直面满身鲜血却无所畏惧的数田遥后,她却反而感到了恐惧。
就像孩子拿着竹竿笑嘻嘻地追打蜻蜓,却在蜻蜓被打落掉在地上颤抖着的时候突然害怕得哭出来一样。那是对生命的敬畏,也是对自己抹杀生命这种行为的恐惧。
而数田遥对花田早春奈来说,就是那只被打落的蜻蜓。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在挣扎,对方带着血腥味的蓬勃的生命力,让花田早春奈产生自己在虐杀对方的错觉。这比直接击杀对方更可怕。
射穿大腿用了一枪,射他额头的洞用了一枪,射掉遥控器用了一枪,射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