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借咬破舌尖的痛楚让自己从这状况之中挣脱。
没想到,他的牙关合上的时候,咬上的却不是自己的舌尖,而是一根手指。手指不是温热的,而是带着无尽的凉意。
“别咬,我会心疼的。”低低的声音在杜晏耳边响起,含着缱绻情意。
杜晏无力摆脱眼前状况,只能挣扎着陷入沉睡。在最后的意识清醒时刻,他只觉得座位突然变得柔软而有弹性,腰间也有微微的力道箍了上来,像是
有人从后面亲密的抱着他。
“肖琅,肖琅?”
杜晏是被梁飞轻轻推醒的,他努力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一切清晰起来。外面的天色黑了下来,大巴内的灯光已经打开。
梁飞带着些歉意说:“看来你把我从井底背上来真是累得不轻,我叫你几句都没什么反应。”
杜晏没有吭声,环视一周却没发现什么异样。按道理来说,他是开过天眼的天师,如果有什么孤魂野鬼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难道是又附身了?杜晏眉头微皱,看向眼前的梁飞。
梁飞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毛骨悚然,露出个僵硬的微笑:“怎,怎么了?”
杜晏说:“你叫醒我干什么?”
梁飞有些无语,他总觉得从井里出来后,肖琅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怪怪的。不过他也没想太多,回答:“到站了啊,我不叫醒你,你是打算在车上过夜吗?”
杜晏这才反应过来,大巴已经停了下来。他没再多说什么,起身跟梁飞一起下车。
坐出租回宾馆的路上,杜晏坐在副驾驶座上,神情严肃,习惯性地曲起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着。整件事情都太不对劲了,从自己被人当做肖琅,再到大巴上的鬼压床,这一切都让他不得不联想到肖琅的身上。
难道肖琅已经成了鬼魂之身,如今就缠在他的身上?这般解释的话,整件事情就变得愈发不合常理。
肖琅如今死去不过数小时,根本就不可能在如此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