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落满厚厚的灰尘。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一张照片。
黑白的照片上是一个带着黑色棉帽子的老头,目光浑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照片上面歪歪扭扭地挂着一朵白色绸缎扎成的花。
但凡有些常识的人,一看就能知道这是一张遗照。在照片下面,摆着张破破烂烂的木质香案。
眼前的情景看起来总归是有些渗人的,然而在正中央那张太师椅的映衬之下,这遗照和香案着实算不上什么事了。
就算是在场众人对于这些玄奥的事情没有什么认知度,也能看出这张太师椅不太对劲。
整间屋子都有些脏兮兮许久没人打理过的荒废感,只有这张太师椅和整间屋子格格不入。
太师椅是崭新的,红木质地,椅背是典型的三段隔堂装饰,雕着云纹和如意纹,栩栩如生,一看就价值不菲。
且不说一般的农村家庭,会不会出大价钱去买上这么一张太师椅。就是它摆在这里,也及其与理不合。
最为关键的地方在于,这种镂空雕饰的椅子上是最容易落灰尘的,更何况整间屋子到处都是灰尘。这张太师椅,却是干干净净的,连那些镂空的地方都没有一点灰尘。
周恬终于忍不住颤着声音说:“这,这椅子是怎么回事?”
魏子哲柔声安慰她:“说不定是这家人有时候会到这里来办事情,把椅子给擦干净,方便休息。”
梁飞却说:“不对呀,你看上面的那个照片上都是灰尘,哪有人过来擦椅子不把先人照片给擦一擦的道理。”
梁飞这么一说,大家觉得更加毛骨悚然了,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杜晏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直接抬脚就走了房间之内。
肖琅伸手想拉住他,却见杜晏回头看他一眼,说到:“反正都来了,不如好好看上一看。”
肖琅无奈,却也只得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杜晏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那张太师椅,而是走到香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