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西又将视线投向他,温和地道:“抱歉,你继续。”
冬生想了想,便又接着道:“所以小的以为,燕北的军队只有待在燕北才能发挥它最大的威力和作用。分而化之是极其冒险的举措。”
萧靖西看下和冬生静静微笑道:“或许你说的没错,可是我还是那句话,君命不可违。”
冬生想了想,直言道:“公子的意思是燕北暂时还没有与朝廷正面对抗的打算么?”这句话就极为直白了,将萧靖西那冠冕堂皇的理由揭露了个彻底。
萧靖西却也没有生气,笑而不语。
冬生也微笑道:“这就是小的今日来见公子的目的。小的虽然想求公子庇佑小的,可是小的也不会白受您的恩惠。这就跟吃饭都要花钱一个道理。”
萧靖西轻笑出声,声音依旧低柔暗哑:“不妨一言,若是能说得动我,我就保你与你家主子安然无恙。”
他语气亲和随便,就像是玩笑话,却给人一种笃定的安心感。
冬生不由得一喜,他自然是听说过萧靖西这个人的,但凡他允诺的话必定不会食言,很有一言九鼎的君子之风。
他磨叽了这么半天,不过就是为了听他这么一句承诺。
于是冬生毫不犹豫地道:“公子说的对,朝廷要裁军,燕北不应该与之硬碰硬的硬抗。否则就会站在天下那些整日将礼义廉耻挂在嘴边的读书人的对立面。虽说书生造反三年不成,但是这些书生加在一起饶起舌来谁也抗不住。所以燕北应该顺势而为。”
不等萧靖西问,冬生就自觉道:“公子您看如今我们燕北最富有的是谁?”
萧靖西闻言微微一愣。
冬生笑道:“小的觉得不是苏家,任家,林家,云家……等等任何一家世家,而是……”
冬生说着指了指自己脚下之地,又指了指天。
“而是这佛门清净之地。百姓常言,世间财富十分,佛占七分。”
萧靖西略微偏头想了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