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只是三小姐是长女,夫人难免会仰仗她多一些。”
方姨娘柔声细语的劝着,她的声音缓缓的,虽然说的是北方话,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一些南边的口音,软糯悦耳。
任瑶期努力想象若是依着自己幼时的脾气,听着这番话会是如何的反应,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方姨娘见她不说话,伸手替她整了整被子,又道:“等过几日身子好些了就去看看太太和三小姐吧。我刚探着你额头还烫着,夫人和三小姐那边车马劳顿才将将安顿,今日你就先歇着。我去吩咐人来给你换床铺?”
母亲和三姐已经回了院子?任瑶期点了点头。
方姨娘便起身出去了,帘子外头传来了她低柔的吩咐声。
过了一会儿,两个丫鬟便抱着被褥进来了,走到北面的那张架子床旁开始铺床。
那架子床已经有一阵子没有睡过人了,原本是有些潮的,好在屋子里烧了地龙,新换上的被褥也是干爽的。虽是如此,可是比起那热炕来,还是要冰冷不少。
身体先热而发汗,乍然又遇冷收汗,其实是极容易着凉的,不知道方姨娘知不知晓。
任瑶期让那个叫青梅的小丫鬟去弄了几个小手炉来,放进了被窝里捂着,又让她们去拿一套干尽的贴身衣裳,先去熏炉上烘热了。
青梅与另一个丫鬟雪梨小声嘀咕:“先是嫌热,这会儿又怕冷,五小姐与三小姐果真是亲姐妹,都惯会折腾人。”
“嘘——以后这话可千万别说了,东厢的回来了……”
任瑶期没有听到丫鬟们的抱怨,等床上捂热乎了,她让丫鬟伺候她换了贴身的衣裳,扶着去睡了床。
被小炉子捂了这许久,床上的热度与炕上的温度相差无几。
才躺下不久,就有人端着药碗进来了。
“五小姐,该喝药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小声唤道。
任瑶期睁眼,便看到了之前来找朱嬷嬷的那个身穿深绿色缎面袄,石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