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疼痛会直接加诸意识层面,大部分实验体甚至难以熬过这一关。
像d13号这种连续接受了七次接种,居然还能自己支撑着走路的,也算是极为罕见的个例。
——可光是能熬有什么用?
连最基础的接种流程都通不过,这种废品也没有太多利用价值,说不定在哪一次实验里报废掉,被送去销毁,还能腾出间被浪费了的宽敞屋子。
实验员拉开门,把d13草草扔进去,拍了两把蹭皱的白大褂。
他们还有不少工作要忙,随手轰上那扇薄薄的铁皮门,就转身匆匆离开。
锁芯咬合的同时,展琛在门内也缓缓站直。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颓软无力的肩背却已经恢复平展,急促虚弱的喘息也重新变得均匀深长。
他摊开手掌,给每个实验体固定配发的止痛片被他用纸仔细包好,放进衬衫胸前的口袋里。
展琛扶住桌沿,扫视了一圈自己的房间。
……
这是第七次,他发现自己的屋子里来过了不速之客。
安全部向外派遣卧底特工,一向要经过数不清的严格手续,除了特勤局的直系领导,连安全部的其他部门也不会知道这些特工的真正身份。
在进入实验室前,展琛被反复清洗过记忆,已经暂时封锁了一切可能暴露身份的意识波动。
但不论如何,长久的严酷训练下磨出的敏锐神经和身体的本能,是不会随着意识清洗被抹去的。
展琛站在桌边不动,目光逐一扫过屋内的摆设。
有人在这间屋子里找什么东西。
展琛只和特勤局局长单线联系,实验室里还有一个隐藏的卧底实验员,是他的紧急联络方,在剩下的其他任何人眼中,他都应该只是个不算优秀的实验体。
实验体们身上都安装有定位器,没人有能力逃出去。这一列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