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扯盛熠:“行了行了,别添乱,不肯弃权就起来训练,别在这耽搁时教官的时间……”
话说到一半,副手的手腕忽然被狠狠扣住,向后翻折。
副手又惊又痛:“松手!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盛熠死咬着牙关,眼睛里充了血,激烈地喘着粗气。
副手疼得要命,正要扬声叫人,时霁已经走了过来。
盛熠狼狈地避开时霁的视线。
受训的学员没有人说话,他却已经从那些投过来的视线里听见了声音。
——怎么回事,不是挺有力气的吗?
——胳膊腿也都好好的,还能跟人动手,是不是装的?
——有什么大不了的,跟不上就别逞强,光给别人添麻烦……
这些话,在时霁因为身体状况跟不上他的训练强度的时候,盛熠都曾经全无顾忌地对时霁说过。
他从没想过时霁听了这些话的感受。
在盛熠的眼里,废物根本不配有什么尊严。
……
时霁在他面前半蹲下来。
“时教官!”副手急着求救,“你看他——”
时霁看了看盛熠身上的号码牌:“25号,松手。”
盛熠打了个冷颤。
……即使在废弃工厂里,时霁第一次动手教训他的时候,语气也依然是温和认真的。
现在的时霁却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你也觉得我是装的?”盛熠一把甩开那个副手,嘶声问他,“你明明知道知道有多疼!你明明——”
他迎上时霁的目光,却忽然不由自主滞住,半个字都再说不下去。
“我现在是你的教官。”俞堂说,“你是受训的学员,和其他所有人一样。”
训练场上的教官,战场上的指挥官,是最忌讳夹杂个人感情的。
如果因为曾经是旧识,就特殊对待照顾,只会让一整支队伍都心思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