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匕首已经贴上时霁的作战服,下一刻,时霁的身影却从他眼前消失了。
他握着匕首的手臂传来剧痛,右肩清脆地响了一声,整条手臂瞬间软塌塌垂下来。
时霁在他背后,反拧着他的手臂,把盛熠牢牢压制在掩体上。
……
陈旧粗糙的铁锈冰冷碾磨着他的脸。
盛熠脸色惨白,整个人被淋漓冷汗浸透,胸口在足以让人彻底脱力的剧痛里冷下来。
“只是脱臼,不会有实质性损伤,但需要休养。”
时霁对自己手下的分寸完全有把握,他放开手,对盛熠说:“至少需要休养一个月,如果过早开始康复练习,会导致关节松动,出现习惯性脱臼。”
时霁:“你需要和其他人一起撤离到安全区,我会让吴队长派人护送你们。”
盛熠闭了闭眼睛。
……时霁根本没给他留下选择。
他觉得时霁已经变成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人,他没办法去细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会在这种煎熬里彻底崩溃。
盛熠捂着肩膀,他踉跄着勉强站稳,嗓音哑得要命:“你是在报复我吗?”
“报复我对你做的事,对你说的话。”
“你已经是万众瞩目的第一观察手了,你明明放着我不管就可以。”
盛熠垂着视线:“就算我死在演习里,也是我自己的事,跟别人没关系……”
时霁静静听着他说,还没回答,一旁的隋柒已经听不下去:“是你自己的事?”
盛熠的胸口艰难起伏了两下。
“大少爷,醒醒。”隋柒语气讽刺,“你知不知道上次那场和虫族的战争,特战队因为救援搭进去的伤亡人数,是正式战损的几倍?”
“你以为你自己逞英雄,不关别人的事?”
隋柒说:“我听说过你……你父亲大概没跟你说过,当初庄队为什么临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