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事。
庄域扯着时霁,让他在藤椅上坐下,一寸一寸仔仔细细捏着他的左腿。
“疼不疼?”庄域蹙紧眉,“已经能做这种动作了?平时活动受不受限?跑跳的时候髌骨会脱位吗?”
在知道了时霁的伤势以后,庄域翻看了所有能查到的十字韧带撕裂资料,联系了所有能联系的、联盟最顶尖的外科学专家。
他昨晚狠不下心训人,今天再忍不住,语气越发严厉:“我怎么教你的?!”
“腿是最要紧的,怎么能让自己受这种伤?真当伤了没人管是不是?”
庄域沉声呵斥:“要是你聂副队在,那几个混账的腿都要脱一次臼!指导员要罚你写两万字的检讨,隋队医也救不了你……”
他自顾自训了半天,没听见时霁的回应,有些紧张,抬起头:“疼得厉害?”
时霁规规矩矩坐着。
他的脸色隐隐有些泛白,目光却格外认真,轻轻摇了摇头:“不疼……队长,你再多骂几句。”
庄域:“……”
看见刚才时霁保卫抱枕的矫健架势,就知道那团光没有骗他。
庄域第一次听见这种要求,没好气地站起来,虚踹了下:“去吃饭,再磨磨蹭蹭,就把那一桌子全吃了。”
时霁淡色的唇角反而扬起来。
他站起身,格外认真地逐字保证:“队长,我拿第一,回家找你。”
时霁:“我要好起来,我要进尖刀小组,我要做刀刃。”
庄域的身形不自觉地一滞。
他背过身,死咬着牙关不吭声,狠狠吸了口气,用尽力气长呼出来。
他看着沙发上的抱枕,清了清嗓子:“……现在这些艺术家真怪。”
时霁被转移了注意力,眨了眨眼睛,也跟着看过去。
庄域用力抹了把脸,拦腰扛起还认认真真研究抱枕的小不点,几步过去,放在了餐桌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