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那道狰狞的伤疤也已经留了下来。
军事法庭昨晚刚好开始裁决这起案子,聂院长留下来参加庭审,发过来了所有的始末和审讯结果。
弄断了时霁的腿、甚至还打算进一步对时霁不利的那几个人,被永久开除军籍,按主从犯依法判了刑。聂院长传回来庭审记录,又对他说,这件事还没被追究完,罪魁祸首还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盛家那对父子。
庄域的神色冷了冷,他不打算再和s7提起这件事,转身回了客厅。
时霁擦好脸,甩了甩发梢沁着的水,再回头已经没了人:“队长?”
“房间有点乱,我收拾收拾。”庄域在客厅说,“洗好了就过来吃饭,吃完饭去医院做个检查。”
时霁应了一声。
他没有立刻出去,站直身体,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
不用俞堂吩咐,他也知道,虽然要去医院,有些事也是不能现在就汇报的。
比如刚被接管的时候,他在自己的这具身体里,已经湮灭了大半的自主意识,只剩下零星残留的本能。
如果不是俞先生从风暴眼里找到了他遗失的粒子,慢慢补足他的数据,即使再见到庄域,他也已经未必有认出队长的能力。
队长刚高兴了一点,不能因为他再不开心。
时霁还有点不适应俞堂不在,他拿过倚在一旁的手杖,尝试着在意识里申请通话:“俞先生,俞先生。”
俞堂很快有了回应:“听得见。”
光屏上,俞堂的画面跳出来:“我来档案室查点资料,他们的防火墙有点复杂。”
他咬着棒棒糖,吐字稍稍含糊,夹杂着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清脆响声:“今天给你放假,跟你们队长出去好好玩儿一圈……”
时霁很想帮一些力所能及的忙:“哪间档案室?我和队长可以找一找调阅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