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堂坐起来。
他有种直觉,如果现在吹一声哨子,这些贝壳说不定就会自动列队立正,一边喊口号,一边踢着正步走过自己的沙发。
“……问问他。”俞堂说,“这几天每天早上起来,我意识海里的被子全叠成了标准的长方体,抱枕摞了两米高,还按颜色分了类,是他干的吗?”
“我每天都要把抱枕重新摆回去,那个长方体的棉被看起来像是变异了,我都不敢盖。”
俞堂:“我已经准备下单杀毒软件,给意识海杀杀毒了。”
系统:“……”
时霁的数据:“……”
俞堂这些天没少下各种黑客程序,每天回到意识海,看着仿佛阅兵的场景,一直以为自己不小心下了什么一键整理的安装包。
在窗明几净的意识海里,俞堂已经撞了三次玻璃,他揉着额头,耐心和时霁商量:“不需要帮我整理内务……实在想抒发感情,可以找时间烤蛋糕给我吃。”
数据流微微亮了下。
时霁的数据给出了坚定的承诺。
离开前,他又带着横看成排竖看成列的一千零二十四块贝壳,作为感谢的礼物,整整齐齐放在了俞堂面前。
俞堂抱着自己的小毯子,看着眼前的神秘阵法:“……”
俞堂给时霁放了个不用谢烟花,翻出一副眼罩,严严实实戴好,重新倒回了抱枕的包围圈。
现实里。
时霁缓了缓神,他仔细收好了这一次的总结反思,撑着桌沿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风纪扣。
这是第一次,在结束战斗之后,他不需要被盛熠拖走,去陪盛熠疯玩庆祝胜利,或者是因为失败被骂一整个晚上。
时霁踩着窗沿翻出去。
他又回到了那架停泊着的僚机前。
期末考核的时候,这架僚机被毁了大半。展琛做机甲的时候重新修了一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