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恢复,只是被伤处牵扯,眼前一阵一阵泛着黑雾,意识也像是有些昏沉。
盛熠被他这一句扯回注意力,没再对那个安全员出手,冷声问时霁:“我准你这么叫我了?”
时霁缓了缓:“……盛同学。”
他单手撑住驾驶座,尽力扳正自己的身体,清了清被疼痛激得微哑的嗓子:“我输了,你可以惩罚我。”
“为什么要惩罚?”
一旁的安全员听得皱紧了眉:“你们的配合模式就有问题。对战的时候,机甲驾驶员本来就要保护僚机,怎么能把僚机单独留在对方火力覆盖网里?”
盛熠眯了下眼睛。
他最厌烦说教,看向那个高年级的后勤专业学生,用力攥了攥手腕,眉间溢出压不住的狠色
时霁抬手,轻轻按住盛熠:“……是我的问题,我没能躲开对方的攻击。”
“我的腿伤比我想象的更严重。”
时霁解释:“我的判断有误,它对我和僚机的契合度影响,大概在7%以上……”
盛熠打断他:“我不需要听这些理由。”
时霁停顿了下。
盛熠拎起时霁的衣领,让两个人贴得近了些,语气冰冷:“当初你也是这样,扔下主机甲,一个人灰溜溜逃回来,解释得振振有词,找出一大堆理由来搪塞。”
盛熠看着他:“我以为你已经改了……原来还没有。”
时霁安静地看着他,把剩下的话吞回去。
盛熠松开手,看着时霁脱力地跌回驾驶位,砸起一片尘灰。
他不相信什么腿伤能半年还不好。
去医院的时候,盛熠也听警方说了,时霁这半年都生活在孤岛上。
时霁接受过严格的野外生存训练,在岛上自给自足,搭建了一片相当规模的住处,甚至还辟出了一片小菜园。
盛熠从天堂掉到地狱,被无数人指指点点,生不如死地挣扎了半年。他一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