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里。
俞堂拉过意识海里的电脑,飞快敲键盘。
系统兑了诊疗室的门,悄悄凑过来:“宿主,你在做什么?”
俞堂头也不抬:“黑了蒲影祖父的手机,彻底删掉这一段聊天的录像。”
系统:“……”
这种黑客攻击,对系统来说其实也只是举手之劳。
“宿主,我只是攻不破温迩的电脑……蒲斯存的手机没有特别防护,入侵起来很容易,基础设定程序就能完成。”
系统有点担心自己失去了宿主的信任,打开光屏,调出了系统培训中心的所有广告:“由我们来做,可以比宿主手动操作更方便。操作快捷,不留痕迹,更像是意外导致的数据损坏……”
俞堂问:“为什么要不留痕迹?”
系统愣了愣。
它其实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让蒲影的祖父看清楚诊疗室里的情形,从而对温迩产生怀疑。
可俞堂现在的做法,也很难想得透究竟有什么用意。
“这个错误太低级了。”俞堂说。
对温迩来说,这种失误太低级,已经低级到了绝不可能在他身上出现的地步。
在蒲影缺位的二十年里,温迩一直在安慰痛失独子的蒲父蒲母,定期拜访蒲影的祖父,向蒲家汇报电子风暴相关的最新研究进展。
他成了蒲影父母的儿子,成了蒲家的安慰和希望,他像是已经顺利取代了那个失踪的蒲影在蒲家的位置。
“蒲影的祖父很了解温迩。”
俞堂说:“不论这次联络的用意,他不会相信,温迩会糊涂到主动带人来看这样一间连门都没有的破诊疗室。”
最初的震惊过后,所有人都会冷静下来,意识到整件事的不合情理。
温迩会有机会理顺思路,他会发现围栏和警报系统被人破坏了,即使再不敢置信,也会得出有人潜进庄园偷走了一整个诊疗室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