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燃脸色有点泛白,他的小红毛被染黑了,没戴眼镜,露出来的睫毛卷翘,衬得眼睛更大,里面漾着水汽。
他整个人根本没有语气那么冷静,虚张声势地昂着头,像是只不肯认输的小公鸡。
温迩看着他颈侧的胎记,瞳光不着痕迹地暗了暗。
蒲影陌生抵触的神色又跳出来,灼着他的神经。
温迩伸出手,揽过骆燃,低头碰了碰他的火红色胎记。
骆燃打了个哆嗦,脸色更白了。
他已经知道了这个胎记的秘密,他不喜欢温迩了,可他不能走,他不能走。骆父骆母因为他辛苦了—辈子,自己能进总科研所,这是他们最开心的事。
他知道爸爸妈妈会开心,可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开心。
他从没见骆父骆母这么高兴过,他想让这份高兴再久—点,再久—点。
他不能走,他要讨好温迩。
骆燃忍着恶心,学着电视里看的,抬手去勾温迩的肩颈。
温迩轻轻地说:“这样不像。”
骆燃僵住。
“没有这么……”温迩摸了摸骆燃的头发,“不检点。”
他挑了个比较温和的词,不再多说,示意骆燃跟上来。他又变得像是之前—样了,还体贴地替骆燃开了车门。
“我会告诉你要怎么做。”温迩说,“走吧,跟我回家。”
俞堂测到第四次,从电子风暴里退出来,远远看见了温迩的车。
不是平时的银色阿斯顿马丁,是辆纯黑的越野车,很结实,车灯远远穿透夜幕,正急速开过来。
俞堂摇摇头:“我也想不通。”
系统已经忘了自己问过的话,愣了下:“宿主想不通什么?”
俞堂:“人类在感情上的复杂、摇摆和深不可测。”
系统:“……”
太频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