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种事会发生在现代法治社会。许多路人依然持保留态度,更倾向于是工作室的财务打错了工资条,或是什么其他流程上的疏漏。
隋驷的掌心已经渗出了冷汗。
喻堂的确对他说过,自己的合同还是当年的那一份,到现在也没有更换过。
那份合同不存在行政责任,开不出官方的工作证明,没办法保护喻堂不被经纪人用电击的方式恶意针对,也不能让喻堂通过工作签证合法落户。
他以为这就是极限了。
隋驷从没想过,喻堂跟着他的这些年,居然真的每个月只拿到了这一点少的可怜的工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隋驷涩声说:“是我考虑得不周全,没有想过这件事。经纪人当初没和我提过,喻堂自己也不说,我看他不像缺钱的样子,也没细问过……”
屏幕对面,聂驰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了他一眼。
隋驷攥着电话,他被聂驰的视线激得脑中嗡鸣:“你不信?!”
“你也觉得我找借口?!”隋驷厉声质问,他没有说谎,声音因为恼怒高了不少,“工作室早就进入正轨了,缺他的那一份工资?我克扣那点工资干什么?他——”
“您误会了,隋先生。”
聂驰打断他:“我只是在想,把您刚才那段话作为官方声明发出去,有没有办法平息事态。”
隋驷微微一震,脸上的血色褪尽。
他张了张嘴,没能说得出话,理智逐渐重新归位。
……不要说平息事态。
喻堂这些年都没能修改合同,没有基础保险和福利,每个月只有三千块钱……是因为他这个做老板的不了解具体情况。
当初不知道,这五年也一直忘了问。
直到喻堂突然离职,上个月的工资条因为没被及时领走,被人意外发现,他才终于最后一个知道了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