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那些没什么交集的模糊面孔。
孤儿院里的孩子年岁差出很多,喻堂在里面算是年纪偏小的。稍年长的那一批,离开孤儿院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应当就是这个年纪。
“你后来读书了吗?”喻堂慢慢地说,“要先读书,再去工作,不然会吃很多苦。”
隋驷睁着充血的眼睛,看着喻堂,在耳鸣声里无力摇头。
他根本听不懂喻堂的话,也弄不清喻堂身上究竟出了什么事,他看着眼前的人影,甚至有一瞬开始想念起那个不会动、不记得要眨眼和说话,神色茫然温顺,乖乖被他喂粥喝的喻堂。
“那你去读书。”喻堂说,“等我的状况好一点,挣到一些钱,会去做公益,让别人能读得起书。”
喻堂现在还没有那么多钱,他有点不好意思,白净的耳根泛起点红,低声解释:“我早就想做,但我的钱不够,以前也分不出时间……”
他的话忽然停下来,茫然地顿了顿。
他已经忘了以前为什么会忙到分不出时间,wp的工作很轻松,那些报表和文件在他眼里都很简单,只要稍微用心些,就能处理得妥善周全。
喻堂不打算探究自己忘记了什么,也并没有要想起来的动力和念头,仅仅只是有些疑惑。
他自己都想象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工作,才会让他哪怕只是稍稍想起那段时间,都像是被裹挟着彻底吞进去,甚至没有喘上半口气的机会。
他所有想做的事,想尝试的人生,都被一并抹杀干净了,一件事也没来得及做。
他想不出,那是一份什么样的工作,要去了他的大半条命。
隋驷看着喻堂被带走,在原地站了半晌,一步步挪下楼梯,浑浑噩噩走出了wp总部的大楼。
聂驰在外面等他。
见到隋驷出来,聂驰替他拉开车门,让隋驷坐进去:“您和wp的人谈得还顺利吗?”
隋驷彻底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