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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海海沟中,一个个庞大的暗影从深处睁开了眼睛,开始朝着内部腔体灌满气体,朝着海面上飘去。
这老乌龟静极思动了。
……
建邺十一月上旬的天殛龙事变,在长江流域掀起的波澜,远比建邺人想象的要大。
各个城邦的上层贵族、大小商人、中下层干事对建邺的信心,都出现了动摇。
相对于建邺城的那些训练师们过于安稳,以至于会没事找事。长江流域附属的城邦因为时刻面临周边群落的反扑,可是充满着危机感的。
这种危机感在过去可以被这些中小城邦的顶层利用,尽可能的驱动城市运转。
但是现在出现了变化。
一直以来,建邺城作为不可撼动的安全后方,各大城邦都积极团结在其周围。
但当稳定后方出现了动荡,围绕其的向心力就大减了。
……
这可以参考二十一世纪初期的美国。当时全球各国的自由知识分子,之所以敢于在本国内大胆的反体制,“只批评,不建议,只拆台,不合作”,那是因为这些自由派系核心们有一个美国灯塔这个理想乡做为后方。——在这些“学术无国界”的学者眼里,完全不用在意本土,因为随时有后路。这条后路就是“为了更好的发展,在充分的考虑后,选择更改国籍。”
但后来,美国他自己静极思动,觉得自家也要热闹热闹,开始乱搞。搞出了左右互搏,药物泛滥,对族裔歧视,然后斩断教育。
精英刚移民过来就感觉到了阶层下坠。好家伙,这一下子,就把大部分国家的公共知识派系搞怂了。——那个理想乡、避难所,到底存不存在!?
……
二十二世纪的人对上个世纪的知识者进行了辛辣的评价:当有另一条船可以跳的时候,就毫不留情的破坏自己脚下的船,然后得意地看着,母船上其他人慌张补漏的模样,享受着这种优越感。
但当那条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