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提着装满水的水壶过来了,把水壶放在了囲炉裏上方的铁钩上热着,然后也坐了下来,伸出手烤着。
稔伽看着那手都快要伸进火里了,脸上却露出舒服笑容的老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靠这么近,不感觉烫吗?
然后,稔伽就和老伯坐在火堆边,唠了起来。
从老伯的口中,稔伽得到了很多信息。
比如他实际上才四十五岁,但稔伽看他却像六七十岁的样子。
也是,古代的生存环境的确比较磨人,一个三十岁的汉子顶着一张五十多岁的老脸,也并不是什么怪事。
吃得差,干得活还多,身体衰老、磨损的快也正常。
还是现代社会好啊!
期间,稔伽看着老伯一个人住着这三室的房子,下意识的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老伯,这么大的屋子,你一个人住啊?”话一出口,稔伽就感觉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面对他的询问,正和颜悦色的与他交谈的老伯瞬间沉默了。
“抱歉!”,稔伽有些内疚的低下了头。
“没什么,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反倒是老伯释然的笑着摆了摆手,示意稔伽不用放在心上。
“我妻子是病死的,大儿子是上山砍柴被猛兽袭击了,找到他时,肚子都被吃空了,还有一只手和一只脚没找到……”
或许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自觉活不了多久了,老伯他在说起这些悲伤的事时,言语中并没有多少的悲伤。
甚至他还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比划着,详细的对着稔伽述说着,自己大儿子被发现时的惨状,吓唬着自己面前的少年。
稔伽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路过的那三个土包,因为当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并未发现什么。
但老伯只说了自己的两位家人,那剩下的那个土包是……
老伯没有说,稔伽也就没有去问。
此时,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