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什么,觉得眼里有点酸楚,却轻声说:“你们不应该回来。‘他’随时会取代我。”
他点点白鹿的脑袋:“你不该把无辜的人也卷入进来。带她走吧。”
白鹿有些委屈。
小少女拉住他的白袍:“你是,哪吒。它,不是!不要让给,它!”
哪吒摇摇头,看着手上还没有彻底愈合的伤口:“不是我想让给它。这具身体,确实是它的。”
张玉有点急了,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忽然拉住哪吒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哪吒,我的!”
他被她的言语动作惊倒退一步,拼命缩回手,她却死死锢着不放。
慢慢地,他的身体里一直不停低语的“它”的声音,却渐渐低下去了。
张玉才得意地松开手,把胸口微微发着金光的连环画放到他手上,指了指,重复了一遍:“哪吒,我的!”
他看着那本字体怪异的画,上面绘着他那日下龙宫时的图。
她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哪吒,你!它,不是。你让,它就是!”
他在刹那之间,竟然懂得了她的意思。
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和白鹿的眼睛一样,都湿漉漉的。虽然带着对人世的懵懂,但是,却如此坚定,甚至,别有清明。
他冷面上的笑涡又露出来了:“好。我答应你。”
“不过,”他耳朵通红,低声道:“以后,不可如此。”
不可什么?
她年纪比他还小了两岁,又生来有疾,望着他的眼睛和白鹿的眼睛一样迷茫,似乎不觉得自己的举止有什么不妥,只是向着他笑。
哪吒便扭过脸去了,轻轻地叹了一声,道:“走罢。去见我的父亲。”
“我要,做个了结。”
“赵宇宙,你爷爷叫赵之星?”
郝主任问蔫蔫的赵宇宙。
赵宇宙愣了一下,以警惕的眼神盯着他们,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