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刚才被摔没了,她自己全然不知。眼前的少女如今脆弱得与凡人无异,像一只丝毫不能觉察危险的羔羊,那些尘封的记忆,叫嚣着他动手。
一颗纯净的徽灵之心,唾手可得。他如今再与她相处,不应该再有其他,只应该因为这个。
晏潮生抬起手,手中汇聚了一团玄金色的光。
流沙人排队给战雪央哭诉,大妖怪要杀它们,战雪央翘着腿,若有所思:“难道他发现了?”
他捉起一只红宝石流沙人,五指张开,从它头顶吸出一片白色片羽,赫然是徽灵之力,又把它扔开,小流沙人挠挠脑袋,它们都比较傻,不知道自己被当做从琉双身上吸取徽灵之力的工具,也看不懂战雪央做了什么,还在吱哇告状。
“行行行,知道了。”
战雪央从它们身上采集徽灵之力完毕,摸着下巴,忍不住一笑,笑容却不达眼底:“有趣。”
晏潮生表面是要伤害琉双,可其实阻止了战雪央。
徽灵之力等同赤水琉双的命脉,这些时日,战雪央仗着她看不见,与小流沙人们朝夕共处,在它们身上下了禁制,让它们盗取徽灵之力。
战雪央以前并不会这样做,他固然亦正亦邪,可是从不会苛待自己的病人。
即墨少幽也是因此,十分信任他,战雪央脾气古怪,对待每一个病人,历来都很认真尽责。
可那又如何呢,战雪央心想:他们来来去去,被困在这个死气沉沉境界的,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他耗费灵力、耗费法宝救他们,每当他们好起来,就急匆匆离开,连多和他说一句话都嫌麻烦。
数千年的孤单和寂寞,足够让一个君子,沦亡成卑鄙的囚徒。后来有一日,战雪央就想,他要么从这里出去,要么活得尽兴些,他开始提古古怪怪的要求,不再救治每一个上门来求医的人。
有一次,他甚至提出,让一个人陪他一年。
她同意了,真的待够了一年,久到他心生欣喜,以为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