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活着,在外的晏潮生,就不会轻易死去。
养伤时,徽灵之心要长好,她整夜整夜疼得睡不着,却不敢告诉晏潮生,怕他怜惜她,下次不让她这样做。
曾经何等天真可笑,才会以为他爱她。
她还记起来,那一天,她穿着新娘的红色嫁衣,在风伏命的天车上,绝望地捏碎了自己的心。她不是没有盼着自己的夫君晏潮生来救她,她盼着他像许多年前,为她挡住天雷那般,带她离开,平息孽火。
可他让人来了,却是用鬼域最宝贵的雪莲,换了宓楚仙子的灵髓,把她留给了风伏命。
她看着宿伦大人渐渐走远,自己被押解起来。她忍住颤抖和铺天盖地的脆弱,装作不在意。
如何真的不在意?一个她爱了两百年的男人,最后宁愿换一截心上人破碎的灵骨,放弃了她。
不爱她,何必娶她?何必骗她?
捏碎心脏那一刻,真痛,也真轻松,她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永生永世,自己再也不会,对晏潮生有任何期待。
弱水波光漾漾,如剪碎的银色,琉双感觉到自己躯体透明后,本该被腐蚀的心脏,却在慢慢汇聚。
弱水万物不存,徽灵赐予万物新生。
两种极端,让她活了下来,琉双知道,自己不会死了。
可她实在没了力气,离岸上还有好一段距离,她的肉身已经快要荡然无存。
她从弱水中坠落,像一只翅膀受伤的蝶,缓缓向下,手中依旧不忘握紧息壤。
就在她以为,自己或许很长一段时间,都得长眠弱水之下,直到恢复元气时,一个身影冲着她游了过来。
这个朝她而来的人,与数年前,把她抛下的人,渐渐重合。
那时的他,残忍冷酷,以她的眼泪为乐,此刻的晏潮生,神色绝望,直到看见她时,那种死气散去,晕出生机来。
他握住她的腰肢,一言不发,抱着她往上。
琉双看着他,眼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