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说辞吗?”
“这些台词,里面有太多的细节和明确的指向性,怎么可能是大道写出来的?”
“阿镜,虽然你从未提及,但我知道你除了读档到过去以外,其实也能观测到未来。”
“否则,你怎么知道,一千年后世界就会毁灭?”
“既然你能观测未来,那么是你观测到我即将面临一场无法避开的死劫,从而决定动用‘让未来的我拯救过去的我’这种超常规手段,便自然成了唯一的、合理的解释。”
长久的沉默。
“你知道吗?”昆仑镜幽幽说道,“知晓未来,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
“未来是不确定的,但在你知晓结果的刹那,它就已经确定下来了。”
“无论是好,还是坏;是延续,还是毁灭。”
“哦?”罗衍沉吟片刻,便冷笑说道,“既然如此,也就是说,当你观测到一千年后世界毁灭之时,这个结果已经成为了‘历史’,无法改变了对吧?”
“对此世的一切来说,是的。”昆仑镜低声说道,“只有来自彼世之人,才能干涉未来的走向。”
罗衍忽然打了个寒噤。
借助一闻千悟的加成,他立刻明白了昆仑镜的隐晦意思。
薛定谔的密封盒子,被观测前是状态不定的。当昆仑镜观测到里面的死猫时,猫的死亡已经确定下来。
以观测作为分界点,前面是状态不定,后面是确认死亡,从前到后的过程已经被烙印在时间线上,无论昆仑镜再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这条时间线。
因为它所做的一切努力,包括它本身,都已经是这条时间线的组成部分,是导向“世界毁灭”的既定过去。
人不可能拉着头发将自己拉起来,光锥之内的个体也无法打破既定的命运。
唯一的破局可能,便是引入“不属于这条时间线”的部分。
也就是光锥之外,理论上不可能进入光锥,却突兀穿越而来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