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
他圈着苏燕的手臂也因为头疼而微微颤抖,灼热的呼吸拂在她的肌肤上,使得她羞红了脸,不断地想要缩脖子。
“堂兄,你病糊涂了……先放开。”
徐墨怀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又听不进她的话,惹人心烦的头痛似乎也渐渐消失了。
苏燕无可奈何地任由他抱了小半个时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她躺在榻上,另一边是已经醒来,欲言又止的徐墨怀。
见苏燕睁开眼,他嗓音干涩地开口:“昨夜我可有说什么胡话?”
他隐约记得一些,却还是怕自己记得不清楚,无意中对苏燕吐露了什么紧要的事。
苏燕想起昨夜被他抱着睡了过去,两人毕竟是兄妹,并非是什么光彩而事。于是回答的时候,她便有些目光躲闪,敷衍道:“没说什么,你只是说口渴。”
徐墨怀显然不信她的说辞,见她言语躲避,更加确认是她听了不该听了的东西。
他笑了笑,说道:“多谢你昨夜一直照看着我。”
雨停后,苏燕拿着徐墨怀的衣裳去晒干,又给他重新上了药,他的伤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一路走来竟一声也不吭,只有夜里病糊涂了才说了声疼。
徐墨怀扶着门框站在那处静默地望着远山,即便穿着身粗衣布衫,墨发随意地散着,依旧显得贵不可攀。苏燕看向他的时候,觉得他好似一只落在鸡圈里的鹤鸟,与这简陋的乡间屋舍格格不入。即便什么也不做,也能看出他是与他们不同的人,好似只有那金碧辉煌的殿宇才能与他相配。
苏燕有些疑惑地想,同是亲人,为何能差得这样远,她父亲以及父亲的孩子们没有他半分气度。
尤其是她,跟徐墨怀走在一起,没有半点兄妹的样子,倒像是婢女在伺候主子。
想到此处,她心底有些沮丧。人与人原来真是差这么远的,兴许日后回到长安,堂兄同她除了这点恩情,也没有旁的话再说了,二人短暂地交集后,